抱朴归真乃思戬
张思俭先生,笔名思戬,北京湖社画会画家。
我是不惑的女子,随意随性,更多时候喜欢质朴的自然物象,而非炫目灿烂的孔雀。一如我喜欢先生的仕女画。我喜欢滋生于土壤葱绿繁茂的青草,具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顽强生命力,就象清末的女子穿旗袍俏丽数百年。立于深厚的土地踏实自然怡情,可澄心遐观:寂然凝虑,思接千载。
中国画的最高境界必定是超然物外的,必须从天地万有的繁文缛节中解脱,必然是不役于物象而重心智所悟、遗形而求神的。
先生是人物画画家,尤其擅长描绘清代仕女型美女:她们具有东方古典的美。文雅聪慧端庄、雍容华贵大方,拥有大家闺秀的气质,是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女子。,她们高贵典雅,天真可掬,极富青春活力,在一凝神一蹙眉之时也表现出一种自然高逸的雅韵。她们面如满月,体态丰盈,服饰入时,掩映着缠绵悱恻的情怀和梦想。
长期的实践积淀了先生笔下仕女的独特,这一幅幅仪态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技巧功力深厚,笔法顺畅,用笔精湛、细腻、潇洒、流畅,色彩典雅、清新,仕女造型优美,人物清秀、端庄雍容,形象生动,神态、衣冠等准确、严谨。先生的画,场面设计概括性强,抓取的瞬间凝练、集中,能充分的表现女子的精形貌,人物的气度、神韵也都表现的淋漓尽致,旁景设计用心。衬托出先生孜孜以求且喜爱有加的无非就是这些知性女子,心动于有声有色的伤春惜秋的忧郁,使人能有如临其境、如观其貌之感。当那灵感不期而至于先生笔端时,可见线条的粗中有细,粗得精到,细得微妙,不象有的人一粗则俗,一细就腻,这精妙之所在透出了先生的真思。
先生深思熟虑后的直接勾勒,用线条精微地刻画着心目中的形象,每次以肯定的用笔,从容不迫地表现着人物的内心与情态,这运笔宽裕的随机应变的能力,驾驭着线条之间相互诱发的乐趣,生动有致深情款款的形象便跃然纸上,心中有爱才会下笔如神助,才能有十分的自然与十分的合度。那些有形色、有神采、有气韵的女子似乎与先生有着种种生命的牵连,直觉的东西,随岁月的积累在此刻归属于妙手偶得之,观者则可以乘物游心。
中国画的“骨法用笔”涵意就是中国画家观察形象时重在形体本身结构,着意研究由于这些结构所造成的物象的精神实质,而在表现形象时则基本上排除从固定光源出发或条件色出发的西洋素描、油画手法,以笔墨放笔直取,且根据中国画“墨分五色”的说法,在浓淡干湿中以求阴阳向背,或者赋以淡彩,或者施以浓色,都不碍笔墨的骨干作用,而这笔墨优劣的根本还在于画家白描功底的深浅。
画是一个人内心世界的展示,寄托着画家的爱好与深情,记录着心中的那一份美好,并藉此感染那些有相近志趣的观赏者。
中国画直取物象永恒的、内在的本质的精髓,不以形似色彩的酷似为追求目标,而以“气韵生动”作为绘画的极致,艺术的感人,不仅仅在于画面上的物体质感如何的毕肖,而注重笔下人物有血、有肉、有性格。而仕女画作品贵在“悄焉动容,视通万里。”
无论是写实的、写意的、理性的、感悟的艺术家都是自然之子,一切创造都只能是“道法自然”,绘画是重性灵的塑造,重直觉的感观,重诗境的渲染的,中国人物画看似“写真”旨在“传神”,惟真是求,惟自然是归宿。
我是抱有一份自然之态的女子,常怀守柔之心,也试图从思俭先生所尊崇的仕女中学习女人应该具备的不争而善胜,不言而善应的品性,静谧端坐于青石之上,一颦眉目,一舒手袖朴雅优美,有书作伴以度人生好时光,迎风摇曳,柔和脆弱且生机盎然。不仅师古人之迹,亦师古人之心。让水湄的审美情趣助益于心灵的成长,沉溺于艺术海洋中自由自在地畅游,深潜不出。
水湄风菲
于深圳